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啊!大名鼎鼎的穆桂英竟被太师和公爷扒光了衣服,想必昨晚已被他们享 用过了吧!」   岳鸣皋把眼一瞪,对议论纷纷的士兵骂道:「看什么?好好站你们的岗!如 今正是关键时候,若出了差错,本帅唯你们是问!」   那些看门的卫兵便乖乖地闭了嘴,看目光却依旧死死地盯在穆桂英的身上, 眼底深处流露出无尽的贪婪。只是这些卫兵虽然闭嘴了,庞府门前的无限春光, 却引来了更多商贩、士兵的围观。他们同样对这样一个赤裸的女子好奇不已,品 头论足,其中有不少人很快就认出了穆桂英,惊讶地大叫:「这,这女人是穆桂 英!快来瞧,穆桂英被扒光了在游街呢!」   更多的人都围了过来,顿时将庞府门前的空地围得水泄不通。穆桂英发现, 人群中大多都是年轻的汉子,其中也不乏女人、老者和孩子。这虽是一座秘密的 地下城,但也涌进了许多流民,来此谋生。地上,庞太师只手遮天,地下,更是 一朝为王。   「这娘们前日夜里闯进地下城,杀了我们许多兄弟。今日被太师擒获,我们 当好好凌辱于她,为死去的兄弟泄恨!」说话的是一名士兵模样的汉子,生得一 脸痞气,目中露着凶光。只见他从人群中走出,伸手就抓向穆桂英的双乳。   那手还没碰到穆桂英的身体,只见穆桂英忽然出手,扣住了那汉子的手腕, 使劲一翻。那汉子便一声惨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穆桂英抬起右脚,猛地踢 在那汉子的右边肩膀上。隐约听得咔嚓一声,那汉子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 出去,右臂已被打得脱臼。   「不要过来!看你们谁敢碰我!」穆桂英已是羞辱至极,岂容别人再去碰她? 她见那汉子想要动手,便本能地锁住他的手腕,将他踢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 绝不拖泥带水。还没等其他围观的人反应过来,那汉子已倒在地上不住惨叫。   另外的几名士兵正也要效仿那汉子去摸穆桂英的身子,却见一眨眼的工夫, 那汉子已被打断了手臂,顿时又退了回来,不敢妄动。   「好利害的女人!」一名中等身材的士兵惊叹道。   穆桂英动完手,急忙将双臂一拢,交叉护在自己的心口,叫道:「不要看! 还不都散去了!」   「这婆娘的双条腿可真长,立在那里,两腿间竟一点缝隙都没有!想必这小 穴也是紧得很呢!」穆桂英只护了胸部,下身却毫不设防,被那些围观的人看了 个精光。   「呀!」穆桂英羞得大叫一声,急忙又将双臂下移,两掌掩住自己的下体。   「瞧那对奶子,又白又挺,可真结实!真想上去狠狠地捏她两把!」穆桂英 的双手掩了下身,双峰却露了出来,又被观众狠狠地调笑了一顿。   「唔唔……」穆桂英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来,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遮挡起来。 可她一丝不挂的胴体,即使有了六只手臂,又怎能全部遮上?她只能腾出左臂, 横在胸前,才勉强将胸口的双峰遮挡住,右掌仍插在自己的双腿见,死也不愿让 人见到她的羞耻的性器。   穆桂英身为天波府的一品诰命,虽二十年沙场征战,却也锦衣玉食,哪里受 过这样的屈辱?现在被迫赤身裸体地站立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耻得无地自容,恨 不得在地缝里钻进去。她宁愿用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来换取此时哪怕是薄薄的 一件遮羞的衣物。   「快走!别耽搁了老子的工夫!」岳鸣皋又将铁杆往前一送,推着穆桂英往 前走去。   此时穆桂英的四面都围满了人,如铁桶一般。她往前一走,势必整个人要在 人群中穿过。她眼看着无法阻止自己前进的脚步,只得将胸口和下身捂得更加严 实了。   「过来了!过来了!」有人在大喊,「我们可得瞧仔细了,这穆桂英的身子, 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   「唔唔!你们都不要看!再看便将你们的眼珠子都挖了!」穆桂英无法忍受 这么多人的目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要烧起来一般,被注视得体无完肤。   忽然,又有个胆大的人伸出手,趁着穆桂英不备,在她身上狠狠地摸上一把, 怪叫道:「呀!这皮肤可真嫩,都能掐出水来,如丝绸一般!」   穆桂英冷不防地被人摸到,本能地将身子一缩,样子极其扭捏。她又羞又怒, 转过头去寻找那个摸她的人,但是那人早已遁入了人群中,哪里还找得到!还没 等她回头,身子的另一边却又被人摸了一下,她急忙又将身一缩,去寻那摸她的 人。可人群簇拥,又哪里能分得出来方才是谁摸了她!   「哈哈哈!」人群见她这副扭捏的样子,不仅爆发出一阵哄笑。穆桂英在笑 声中显得更加羞惭,无脸示人,只得紧阖双目,不敢抬头。   人群原本惧怕穆桂英的神威,像第一个胆敢非礼她的汉子那般,被打得臂膀 脱臼,不敢妄动。此时又见有人摸她,穆桂英怕身体被人看光,全然施展不开, 便又有人大了胆子,纷纷伸手去摸她。   「呀!把你们的手都拿开!不要碰我!」穆桂英凄惨地大叫着,左右扭动着 身体,试图躲避从四面八方伸来的手掌。可是如地狱恶鬼从铁栅栏里伸出的手臂 一般,上下左右无处不是,又怎能避得过来!   「这婆娘虽然利害,但我们人多,怕她作甚?不如一起拥上去,谅她双拳难 敌四手!」人群里有人喊着。此言一出,那人群便再也不惧穆桂英了,纷纷将她 围了起来。后头更有好事者,将站立在前面的人使劲往前推。前面的人进也不是, 退也不是,被推着挨到了穆桂英的身边。   穆桂英简直要被淹没在人海之中,她手脚并用,拍打着那些涌过来的人群, 可也于事无补。忽然,她感觉自己被一双粗壮的手臂抱起,又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混蛋!放开我!」穆桂英见他们人多,明知再也无法反抗,便只能再 将胸口和下身遮住。   「快!把她的手掰开!」又有人喊着。话音未落,几名大汉早已上前,将穆 桂英的双手拿住,硬是掰到身体两侧,按在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钦赐的浑天侯,你们敢对我无礼!」穆桂英拼命地 挣扎着。   「分开她的双腿!让大家好好瞧瞧,钦赐的浑天侯小穴长什么样子!」又是 几名大汉上来,有的掰住她的膝盖,有的抓着她的脚踝,根本不容穆桂英反抗, 便将她的双腿分了开来。   「呀呀!不要看!你们都不要看!」穆桂英大腿根部的烙印此时还在隐隐作 痛,提醒着她屈辱的痕迹。她不敢施展拳脚,也正是因为怕这烙印被人瞧见了。   「请君入穴,万人专享?哈哈!好一对标语!」人群马上也见到了那醒目的 烙印,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啊啊!你们都闭眼,不要看!……」被打上了那么耻辱的烙印,已让穆桂 英羞愧得几乎寻死,现在又被那么多人看见,嘲笑,更是痛苦,不堪。   「想不到,这浑天侯居然那么客气!既然你邀请我们了,我们便不客气了!」 一名大汉站立在穆桂英的两腿之间,一手抚摸着那刚刚凝结成痂的伤疤,上面还 有些粘乎乎的,似乎有脓水泌出,一手已将手指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之中。   「啊啊!出去!我要杀了你们!」穆桂英感觉自己又遭到了强奸,痛苦羞耻 不已,拼命地嘶吼着。   岳鸣皋见状,从腰间取下马鞭,朝着两边人群「啪啪」地抽打过去,骂道: 「匹夫!休想白白赚了便宜!这娘们可是太师吩咐,要送到勾栏坊去赚军费的。 你们若是想操她,夜里带好了银子,来勾栏坊便是!」   人群被打得痛了,便放开了穆桂英,朝两边退去。只听有人道:「原来是送 去当妓女的,怪不得在身上打了这样的烙印,倒也符合她今后的身份了!」   穆桂英又恢复了自由,急忙从地上起来,夹紧了双腿,双臂又护住了身上羞 耻的部位,再也不愿让那耻辱的烙印暴露在众人的眼前。只不过,经此一闹,她 已是愧于为人,低着头,样子像是刚刚出嫁的小姑娘一般,再也不复往日的威严 了。   「走!」岳鸣皋见众人退开,又推着穆桂英往前走。他一手依然把持着铁杆, 一手不停地又将长鞭到处抽打,驱散着越聚越密的人群。   地上的太师府与勾栏院距离不远,地下同样如此。只过了一条街,在街道的 尽头,便是那前唐汴州的勾栏坊。勾栏院前庭宽大,金碧辉煌,像皇宫的琉璃殿 一般耀人眼目。檐角、栏杆上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灯笼,即使是在不见天日的地 下,也照得有如白昼。这勾栏坊因为高大,只有一层,再往上便埋进了头顶的土 层里。   一名肥胖的中年妇女打扮得花枝招展,见岳鸣皋到来,便堆起满脸赘肉赔笑 道:「不知岳元帅大驾光临,小女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岳鸣皋将手里的铁杆往前一送,把穆桂英送到那老鸨面前,道:「今日本帅 又为你送来一个女子,你可要好好照应了!这女子身份不凡,乃是当朝天波府的 浑天侯!送来你院,自当多多调教!」   那老鸨闻言,眼前一亮,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桂英,道:「哟!竟是浑天侯穆 桂英,我这小庙,哪里容得下她这尊菩萨呀!」   岳鸣皋骂道:「少废话!这是太师之命,你照办就是!」   老鸨笑道:「既如此,小女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了!」她又假意挽留了一番岳 鸣皋,便将他送走。带岳鸣皋一走,老鸨便凶相毕露,招过几名大汉来,吩咐道: 「把她先关到笼子里去!」   「不!你们放开我!」穆桂英见大汉们要将她送进妓院,便踮着脚趾,死也 不肯入内。要想这勾栏坊乃是下贱场所,穆桂英如此尊贵的身份,即便只踏进一 步,也是羞辱。   那老鸨忽然提起脚,一脚踢在穆桂英的屁股上,骂道:「穆桂英,你别以为 在上面你是朝廷命官,到了这里,便要听从我的!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不然有 你好受的!」   「不!我不要做妓女!」穆桂英还在反抗。从侯爵一下子变成妓女,这样巨 大的身份差距,她实难接受。   只听老鸨冷笑道:「现在时间尚早,待地上天一黑,皇城的军爷便要光顾这 里。你还是趁此机会好好休息一番,到了晚上,可有你累的!」 (此文已经完结,欢迎私信) 第3章 地下城(21-30) 21、庞家四虎   不时降临的瓢泼大雨,使汴梁城内升腾起一袭水雾,白茫茫地笼罩了整个城 池,宛如人间仙境。夜色降临,还将蓄势待发的乌云,遮蔽了天空的星和月,使 得夜空一片漆黑,将水雾也渲染成了黑色,如同墨汁一般翻滚在空中。刚过酉时, 城内的居民便纷纷熄了灯火,草草入睡,甚至连大内皇宫,也灯火黯然。唯有勾 栏坊所在,依然喧闹繁华,辉煌犹如天宫一般。透过浓雾,那一片橘黄色的繁华 地,如同一枚被薄纱笼罩的宝石,煜煜生辉。   天波府内,空气中同样也浸染了浓重的水气,见不到十步之外的景物。那些 夫人太太有些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为了免受空闺之苦,便都早早睡了。杨文广 推开自己的书房,轻手轻脚地下了楼,借着雾气,穿过空荡荡的庭院,到了院墙 边上。只见他噌噌噌几下,便爬上了墙边的一棵老松,沿着粗壮的树冠往外爬去。 树冠如一定伞盖,一直延伸到墙外。杨文广到了墙外,往下一纵,便稳稳地落到 地上。   院墙之外,有一名看上去二十岁左右,面如敷粉,唇红齿白的少年候在那里。 那少年见了杨文广,便走上前去,道:「杨贤弟,你可来了?」   杨文广点点头,又回过眼,望望天波府内的动静,低声道:「嗯,出来了!」   那少年又问道:「贤弟昨夜怎的不见出府?」   杨文广一把拉住那少年,将他拉离了院墙,唯恐他们的说话声音被府内巡哨 的家将们听到:「庞四哥,你有所不知。前日小弟与你外出回府,不料被我母亲 碰个正着,可吓坏小弟了!好在我母亲似乎急着出府,被我随便撒了个谎糊弄过 去。昨夜小弟怕又让母亲撞见,不好解释,便不敢出门。」   原来,这美少年乃是东海公庞琦的第四子,庞家四虎之一庞飞虎。话说这天 波府杨家与太师庞家势同水火,这杨文广与庞飞虎又怎会深夜见面?且容我慢慢 道来。那一日,柴郡主带着孙儿去往金水河畔观赏河灯,两人一路行来,那柴郡 主有些累了,便在旁边茶肆里休息。杨文广正值少年,哪里会觉得累,便自己到 河边赏灯去了。待到了河边,只见满河都是星光灿烂,浮满了幽幽的灯火,便乐 不思归,越走越远。忽地,他见到一盏河灯甚是漂亮,状如巨舸,帆如垂天之云, 其上能载数人。杨文广见了,甚是好奇,便于灯主攀谈起来。在攀谈中得知,那 巨舸河灯的主人,乃是东海公庞琦的四个儿子。虽然杨文广也知天波府与庞家不 睦,但他年纪轻轻,又怎知朝中的斗争,只觉得与庞家四虎交谈甚欢,意气相投。   那东海公的长子庞龙虎道:「放完了河灯,只看着别人耍,倒也无趣。既然 今日与杨家公子相合,不如让我做东,到勾栏坊去戏耍戏耍!」   杨文广一听,问道:「这勾栏坊是甚么去处?」   那第二虎庞牛虎笑道:「杨贤弟莫不是没到过这勾栏坊吧?让我告诉你,这 勾栏坊呀,乃是男人风流快活之地,远比在此把玩河灯要有趣许多。保准你进去 了,便忘了归来。」   杨文广越听越好奇,来了兴致,道:「那快带我去瞧瞧!」   恰在此时,柴郡主见不到孙儿文广,便寻了过来。这庞家四虎怕被柴郡主碰 见,便对文广道:「你奶奶寻你来了,看来今日你也不便出门了。不如这样,明 日酉时,我们兄弟几人在府外候你,你偷偷出来,我们便带你一道戏耍去!」   杨文广更是奇怪:「何不带我奶奶一道前去?」   庞家四虎闻言大笑,那三虎庞毛虎道:「那去处,只能是男人风流,若是女 人去了,怕有不妥。此事你且先藏于心中,莫向你奶奶、母亲提起,待明日四位 哥哥带你玩了,你若觉着不好玩,以后便不去罢!」   五人就此约定,当下散去。第二日夜里,杨文广便趁黑摸出了天波府,与庞 家四虎一道,在勾栏坊里玩了个尽兴,不料回府时,正撞见他的母亲穆桂英,心 下大骇。好在穆桂英急着要去打探地下城,也未注意到文广的异样。杨文广回到 屋内,吓得汗都出来了,怕此事被母亲得知,要受家法,因此第二天便未敢出门。 直到今日快到酉时,杨文广便假意去拜见他的母亲,不料屋内空空如也,便料知 母亲今夜不会回府。虽心内觉着奇怪,母亲连续两晚未归,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但贪玩心起,转念一想,母亲武艺通天,能力超群,那些贼人断不能将她如何。 便大了胆子,翻墙而出,与庞家四虎碰面。   庞飞虎又问:「那今日怎的又出门了?」   杨文广道:「哎呀,此事说出来,还请四哥莫要笑话。自前日晚上,小弟去 了勾栏坊,见了那佛见笑,整个人儿的魂都似被她勾了去。这两日,只要一想到 她,心头便如小鹿一般,砰砰乱跳。实在按捺不住,便偷偷出府,还请庞四哥带 小弟再去瞧瞧那人见人爱,佛见佛笑的佛见笑!」   庞飞虎闻言笑道:「怎的,你不怕回府时再被你母亲撞见么?」   杨文广道:「我母亲这几日似乎忙于治河之事,已是两晚没有回府了,料想 今夜断不会回来的,小弟便冒险偷逃了出来。」   庞飞虎一听,诡异地笑了笑,道:「贤弟,莫要觉着害怕。那勾栏坊虽是风 花雪月之地,但身为大丈夫,去那种地方,也是理所应当。莫说是你,便是前几 日,深居大内的太子殿下,也偷偷去瞧过那佛见笑了呢!」   杨文广道:「四哥有所不知,我天波府家法甚严,若是被母亲和太君知道小 弟去了那里,便打断了小弟的双腿,此事还是莫要声张的好!」   庞飞虎道:「那是自然!」   杨文广看看四周,道:「咦,另外三个哥哥呢?怎的不见人影?」   庞飞虎道:「今日呼家领着那从北国和新唐借来的人马,欲强行渡过黄河, 围困京师。为兄与三位哥哥率了人马出城抵抗,才将那呼家大军逼退。想来三位 哥哥觉着有些累了,又怕你今日不来,便先到勾栏坊里快活去了。待贤弟到了那 里,便可见到三位哥哥了!」   杨文广闻言,把眉一皱,道:「这呼家几代忠良,你庞家已灭尽其一族之人, 缘何要斩草除根?」   庞飞虎道:「贤弟此言,为兄的岂有不知?只是呼家灭门一案,乃是为兄的 伯父太师所为,与为兄一族并无多大干系。贤弟也知道,我东海公一家,世居海 东,抗击辽寇,与太师并无多少往来。只奈太师不能剿灭呼家,使得呼家之势益 盛,方才奉了圣上的旨意,入京守备,此非我父兄之意!」   杨文广叹道:「这呼延庆与小弟算起来,也算是同一辈的兄弟了。若是四哥 在沙场上见着呼家之后,还请手下留情,莫让忠良绝了香火!」   庞飞虎赔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贤弟,此时天色已不早了,当速速 赶往勾栏坊,莫教三位哥哥久等了。今日勾栏坊内可来了个大人物,管教你喜欢!」   「哦?」杨文广很快抛开了不开心的事,问道,「是何大人物,难道比那佛 见笑还要美上几分么?」   庞飞虎又是诡异地笑道:「又何止几分!佛见笑若与那女子比,简直是天壤 之别!」   「那我倒是真要瞧上一瞧!」杨文广少年怀春,心口又开始砰砰乱跳。   不远处的叉路口,粗糙的石板路上,停着一架马车。杨文广怕被人撞见,便 与庞飞虎一道,赶紧上了马车。那车夫见二人上车,赶起马车,往勾栏坊而去。   一条大街一直走到街尾,便是灯火灿烂的勾栏坊。此时的勾栏坊,门庭若市, 正与白天的沉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无数花枝招展的女子又开始招徕起客人,那 衣着鲜明的纨绔子弟,在其中醉生梦死。   那体态臃肿的老鸨见庞飞虎的车架驶到门口,满脸堆笑道:「庞四爷,可算 是把你盼来了……」当她一见到杨文广跟在庞飞虎身后出来时,一张脸顿时变得 煞白,连刚刚敷上去的胭脂都掩不住,「这……这……」   庞飞虎把眼一瞪,骂道:「见了杨公子,还不快将他迎到里头去?」   「是,是,是是……」老鸨不停地点头哈腰,「杨公子这边有请!」   杨文广见她的表情很是奇怪,便笑道:「这老鸨今日是怎的了,见到我竟如 此慌张?」   庞飞虎道:「你乃是杨门之后,来此处的人,哪个有你尊贵?这老鸨自然慌 张!」   「可上次也不……」杨文广还欲再说,已被庞飞虎一把搂住了肩头,连拉带 拽地进了勾栏院之内。与外面死气沉沉的京城街道不同,里头灯明如白昼,与镀 金的装饰煜煜生辉。前庭足有五六丈高,头顶上悬空了一层巨大的花圃。漫天飞 花飘落在攒动的人头上,如雪花一般。穿得如仙子般的美貌女子,穿梭在这人群 之中,令人犹如置身于天宫的盛会。   杨文广的眼睛马上明亮起来,像一个刚入城市的乡下孩子,到处都是新奇的: 「庞四哥,今日这坊内,布置得果然非同凡响!」   庞飞虎道:「这不方才与你说了吗?今日有大人物在此,岂能与往常一样?」   杨文广叹道:「今日可算是来对了时候,让小弟也长了见识!对了,三位哥 哥现在何处?」   庞飞虎招招手,道:「且随我来!」   这勾栏坊如大户人家的庭院一般,前庭中央,竟又一道曲水流觞般的小溪缓 缓流过。几名袒胸露乳的汉子醉倒在溪边,把手臂探进水中,在水面上捞着漂浮 的酒盅。身边环绕着莺歌燕舞的曼妙女子,仿佛浮在空中一般。一座石桥跨在溪 上,庞飞虎和杨文广快步穿过了石桥,到了中庭。   中庭显然比前庭的人要少了许多,头顶上的花圃也不见了,因此显得特别高 大宽广。由于没了花圃,花瓣便不再如下雪般飘落。头上的灯火有些幽暗,在暗 处,竟飞着几名仙子。这几名仙子确是飞在空中,只不过是被细绳绑住了身体, 才不致落下。这些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在空中不停地翻滚着,如同升腾在云雾之 中。底下是一个个小隔间,里面坐满了人,个个看上去如同富家子弟。   庞飞虎介绍道:「方才前庭,倒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此处中庭,便只招待 官宦人家的子弟。」   两个人如穿梭在迷宫中一般,很快便穿过了中庭,到了后庭。后庭是一个巨 大的天井,四周一圈都是差不多大小的厢房,是供过夜的客人留宿用的。此处明 显灯火又幽暗了许多,虽然长廊与亭角上挂着不少灯笼,但杨文广刚刚见过了前 庭的辉煌,到了这里,眼睛有些难以适应。   「来,这边!」庞飞虎引着杨文广,进了一间看上去并无人在内的厢房。   庞飞虎打开了厢房门,里面果真无人,只是这厢房,也不能招待客人。里头 仅有四壁,看上去有些陈旧,与外面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厢房的地面上竟破了 一个洞,一道用青石板砌成的台阶直通下层,两边的扶手却是朱红色的,很是大 气。   「庞四哥,这,这……」杨文广有些不知所以。   「快来,」庞飞虎招手道,「这地下方是人间天堂。」   杨文广也不多想,便随庞飞虎一起走下了那道台阶。台阶之下,是一道长长 的甬道,天地两壁皆是用平整的石板砌成。从阶梯下来,一直到甬道的尽头,站 了许多强壮的汉子。   庞飞虎带着杨文广到了甬道尽头,便见一道铁门。庞飞虎将铁门轻轻一推, 「吱呀」一声打开了。这门一开,杨文广又觉得眼前一亮,地上的繁华仿佛被搬 到了地下,地下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尽管地下的层高不如地上,但仍显开阔,四 壁墙上,更是花团锦簇,在灯火的照应下流光溢彩。原来,这地上的勾栏坊,竟 与地下的勾栏坊相通,这地上地下,做的都是一桩买卖。   杨文广见得都呆了,木讷道:「想不到,这地下竟还有如此一片天地!」   庞飞虎笑道:「杨贤弟,你与我们兄弟几人,算是跟对了人。这地下即便你 有再多的银子,也是踏不进半步的。」   杨文广赶紧环顾了四周,只见那对应着地上后庭所在之处,在地下成了一个 巨大的台子。台上排坐着许多乐师,正在不停地抚琴,随着琴声,几名身材婀娜 的美貌女子翩翩起舞,动作整齐划一,如出一人。而地上中庭的所在,也放满了 许多桌椅,此时更是座无虚席,人满为患。见此场景,杨文广竟有些怯场,只想 转头逃到地上去。   庞飞虎把杨文广引到一张最大的桌子上。果然,庞家三虎早已躺在了桌旁的 藤椅上,身边美女伺候,桌上美酒美食一应俱全。   杨文广急忙赔罪道:「小弟来晚,还请几位哥哥海涵!」   「哟!原来是杨贤弟来了!快快请坐!大哥知道你喜欢佛见笑,今日便特意 为你叫了过来!」说话的是一名身高九尺,生得虎背熊腰的大汉,此人正是庞家 四虎之首大哥庞龙虎。   杨文广刚刚在庞龙虎身边坐定,一股沁人的清香便飘了过来。一名妖艳的女 子便迅速凑了上来,端起桌上的酒杯,声音细如流水:「杨公子,妾身今日且先 敬你一盏。」   杨文广见了,顿时眼都直了。但见这女子鬓如彩云,面若桃花,眼如杏仁, 眉似柳叶,扭动的腰肢如水蛇一般,娉娉婷婷,芙蓉之出水,牡丹之怒放。这女 子便是在汴梁勾栏坊里被称为「人见人爱,佛见佛笑」的佛见笑,连宫里的太子 都忍不住要偷跑出来见她。   杨文广更加呆了,连酒杯都忘了接,道:「前日初见姑娘,如沐清风,无奈 只敢远观,不敢近视。今日得见,更是赛过天人,犹难忘却!」   「哈哈哈!想不到这杨贤弟,还是迂酸得很呐!」比庞龙虎身材犹大一圈的 二虎庞牛虎大笑,将近一丈的身高,笑起来几乎把整张藤椅都要压垮了。   一名眼睛突出赛过铜铃,面赤发红,样子似火部神将的汉子摸出一沓银票, 甩在桌上,道:「今日你只需将杨公子伺候好了,这银票便随你拿!」   不料这佛见笑竟对桌上的银票看也不看,盈盈笑道:「三爷,既是你的朋友, 何需谈这银子呢?只是今日有大人物出场,只怕到时候这位杨小爷便瞧不上奴家 了!」   原来,这赤发的汉子乃是庞家三虎庞毛虎,只见他笑道:「你道这位杨爷是 什么人?我便告诉你也罢,他的祖上,乃是金刀令公杨业,祖父乃是三关大帅六 郎杨延昭,母亲正是前朝郡主柴美容,父亲定国王杨宗保,母亲浑天侯穆桂英, 他正是天波府杨家的大少爷杨文广是也!」   庞毛虎虽是笑着,但由于生来就是一副凶神的脸,竟见不到半分笑意。那佛 见笑一听,顿时花容失色,手中的酒杯差点砸在地上。   「姑娘何故如此惊慌?」杨文广温柔地问道。   庞龙虎喝道:「还不快向杨公子赔罪?」   那佛见笑赶紧拿了手帕,替杨文广身上擦拭着,道:「妾身一听公子大名, 一时慌了手脚,请公子恕罪!」   此时,与三位哥哥长得截然不同,风流倜傥的庞飞虎往椅子上一坐,那许多 名女子便一起围拢过来,四爷长四爷短地娇唤个不停。只是这众多的女子,往佛 见笑身边一站,便也黯然失色了。   「无妨,无妨!」杨文广只觉得胸口的小鹿快要撞破胸腔跳出来了,一时冲 动,便一把抓住了佛见笑的手,死也不肯放开。   「公子,公子……」佛见笑想要抽手,却被杨文广捏得紧紧的,不由娇羞地 低声道,「公子你捏痛奴家了……」   杨文广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把手一松。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这时,只听台上「哐」的一声锣响,莺歌燕舞戛然而止。一名佝偻着背的老